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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1年历史年表 公元191年历史大事 公元191年大事记

发布时间:2021-03-08 16:53:06来源:好奇闻网编辑:好奇闻网阅读: 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年表 > 手机阅读
公元191年 农历辛 未 东汉初平二年袁绍议立刘虞为帝,没有成功孙坚大败董卓讨董联盟瓦解孙坚围荆州刺史刘表于襄阳,被伏杀,刘表得以立足荆州。公孙瓒击破青州黄巾袁绍据有冀州曹操立足东郡刘焉割据益州刘备任平原相
中文名
公元191年
农历
辛未
朝代
东汉初平二年
事件1
袁绍击败公孙瓒
事件2
荀彧投靠曹操
事件3
刘备任平原相

191年概述

袁绍击败韩馥,占据邺。

荀彧投靠曹操,后成为曹的主要谋士之一。

191年历史纪事

191年袁绍议立刘虞为帝

初平二年(191)正月,袁绍、韩馥等以献帝年幼,且控制在董卓手里为由,欲废掉献帝,推举汉宗室、幽州(今北京西南)牧刘虞为帝。于是袁绍等遣故乐浪太守张岐等上尊号于刘虞。曹操、袁术等都不同意,刘虞坚辞不受,其事遂罢。

191年孙坚大败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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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191)二月,孙坚移军梁东(今河南伊川),进攻董卓。初战失利,仅与数十骑败逃。又收合军队,与董卓所部大战于阳人(今河南临汝西),斩董卓部将华雄,董卓军大败。这时袁术担心孙坚势大,不供应孙坚军粮。孙坚连夜赶回鲁阳,严辞切责,使袁术继续调发军粮。董卓见孙坚勇猛,让李傕向孙坚提亲求和,并请孙坚列子弟姓名,许用为刺史郡守。被孙坚严词拒绝,孙坚率军进至离洛阳仅九十里的大谷。董卓亲自出战,与孙坚大战于洛阳诸帝陵间,董卓不敌,败退至渑池(今属河南)一带。孙坚进至洛阳,又击败董卓部将吕布,进入洛阳。又分兵了渑池等地截击董卓。董卓被孙坚打败后,命中郎将牛辅等分屯华阴、安邑(今山西夏县西北)、渑池等地防备孙坚,自己率军返回长安。孙坚扫除汉室宗庙,修复园陵,并在修整洛阳时在井中发现了传国玉玺。

191年讨董联盟瓦解

初平二年(191),当孙坚去攻打董卓时,袁绍却改派周昂为豫州刺史,率兵袭取曾作为孙坚豫州刺史治所的阳城。孙坚得此消息,十分感慨:“我们同举义兵,目的是为了挽救江山社稷。如今逆贼将被扫灭,内部却如此争斗起来,我跟谁戮力同心,回天转日呢?”说完,仰天长叹,泪如雨下。事到如此,孙坚只好回军鲁阳,挥师攻打周昂和曹操的军师周喁,周昂等溃败遁逃。袁术得知孙坚手上有传国玉玺,拘禁孙坚的妻子向孙坚夺取了玉玺。

191年孙坚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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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191),刘表和袁绍联合,断绝孙坚的归路和粮道,孙坚遂进攻刘表。刘表派其将黄祖出屯樊城(今属湖北)、邓县(今湖北襄樊北)之间,迎击孙坚。孙坚大破黄祖,进围刘表于襄阳(今湖北襄樊)。刘表命黄祖乘夜出城召集救兵,黄祖率救兵返回襄阳时,被孙坚拦截,败逃岘山之中。孙坚乘胜追击,被黄祖兵发暗箭射死,时年三十七岁。桓阶(孙坚曾举桓阶为孝廉)冒险进襄阳求见刘表并索回孙坚尸体,孙贲(孙坚的侄子)撤除对襄阳的包围带领部队投奔了袁术,袁术上表推荐孙贲为豫州刺史,孙贲扶送孙坚的灵柩到曲阿。

孙坚(155—191),字文台,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人。出生寒微,以勇武著称。十七岁为县吏时以孤身智退海盗闻名州郡,郡府里召他代理县尉之职。熹平元年(172),被任为郡司马召募精良勇敢的壮士千余人,参与镇压会稽郡(今江苏苏州)人许昌起义。后历任盐渎、盱眙(今属江苏)、下邳(今江苏睢宁西北)县丞十余年,所到之处,甚有声望,官吏百姓也亲近顺服。同他往来的人,常常达到数百人。这里有乡里耆旧名人,也有任侠好事的少年。孙坚对他们,像对待子弟亲友一样。接待抚养,尽心尽力。中平元年(184),从中郎将朱俊讨黄巾,作战悍猛,常置生死于度外,以战功为别部司马。中平二年(185)又参与平定凉州,向张温建言以军法杀掉违犯军纪的董卓,中平四年(187)为长沙太守,迅速攻灭区星起义,后又平定零陵、桂阳、宜春等地民变,被封为乌程侯。董卓专权后,孙坚参加关东联军讨卓,初平二年(191),大败董卓,攻占洛阳,当年死于攻伐刘表之战中。孙坚勇猛善战,为当时名将,被时人认为有忠壮之烈。后其子孙策、孙权开创基业,建立孙吴政权。

191年公孙瓒击破青州黄巾

初平二年(191),青州(今山东淄博北)黄巾军三十万军勃海郡(今河北没皮东北),准备与另一农民军黑山军会合。降虏校尉公瓒率步骑二万人,从驻地幽州(今北京西南)迎击黄巾,二军于东光(今河北沧县东南)展开激战。公孙瓒大破黄巾,斩首三万余级。黄巾军弃辎重,南渡黄河。公孙瓒于黄河边设伏,待黄巾半渡之时突然出击,黄巾军死者数万,血流成河,公孙瓒俘虏黄巾人口七万余人,车甲财物不计其数。朝廷以其功,拜公孙瓒为奋武将军,封蓟侯。

191年袁绍据有冀州

初平二年(191),渤海太守袁绍见冀州牧韩馥才具平庸,起意谋取冀州,以为立足之地。时降虏校尉公孙瓒驻屯幽州(今北京西南),袁绍从谋士逢纪之议,唆使公孙瓒攻打冀州,韩馥出战不利,惶恐不安。袁绍乘机使外甥高干及韩馥素所亲近的辛评、荀谌、郭图等人向韩馥陈说利害,说公孙瓒兵势甚锐,其锋不可当,袁绍也在企图东向进攻冀州,冀州非常危险;又袁氏为天下所归,不如将冀州让与袁绍,以保平安。韩馥为人素来懦弱,欲托庇于袁绍以自保,不顾部下极力反对,将冀州牧让与袁绍。袁绍进入冀州,以韩馥为奋威将军,自领冀州牧。又招引冀州名士田丰为别驾,审配为治中,以许攸、荀谌等为谋士,遂据有冀州。冀州为当时大州,“带甲百万,谷支十年”,素为天下重资之地。袁绍势力大盛,从此南据黄河,北依燕、代,虎视中原,在群雄割据中处于十分有利的地位。冀州牧韩馥让掉冀州后,并未因此得安,不久逃至陈留太守张邈处。袁绍使人至张邈处议事,韩馥以为将要图己,自杀而死。

191年袁绍公孙瓒相争

初平二年(191),公孙瓒之从弟公孙越在与袁绍部下周昂交战时中流矢而死。公孙瓒迁怒于袁绍,上疏陈说袁绍之恶,随即出兵进攻冀州(河北临漳西南)。双方由此展开一声争夺冀州的战争。时公孙瓒大破黄巾,威名正盛,领军进入冀州后,郡县纷纷反叛袁绍归附。袁绍畏其兵威,授公孙瓒另一从弟公孙范为渤海太守,公孙范至郡后反以渤海郡兵进攻袁绍。一时公孙瓒兵势 甚盛。于是,公孙瓒以其将严纲为冀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单经为交州刺史,又改置冀州治内郡县守令。第二年春天,袁绍亲率大军反公孙瓒,两军大战于界桥(今河北威县东)以南二十里之处。公孙瓒以兵三万列为方阵,又将突骑万匹分置左右,袁绍命大将曲义领精兵八百,强驽千张为前锋。公孙瓒轻其兵少,纵骑兵冲击,赵义之兵伏于盾下,等敌将至,一时齐发,遂大败公孙瓒军,斩其大将严纲,获首级千余。袁绍军乘势追至界桥。再战,复大破之,攻破公孙瓒大营。公孙瓒大败,只得引军而回。当年十月,公孙瓒整军再攻袁绍,两军大战于龙凑(今山东德州东北),公孙军又被绍击败。公孙瓒接连挫,实力大为削弱,退回幽州(今北京西南),无力再发动进攻。

191年曹操立足东郡

初平二年(191)秋,以于毒、白绕、眭固等为首的黑山农民军进攻魏郡(今河北临漳西南)、东郡(今河南濮阳西南)等地,东郡太守王肱不能抵挡。袁绍派当时正隶属于他的曹操引兵入东郡,借以发展自己势力。曹操在濮阳大破黑山军白绕部。袁绍表曹操为东郡太守,改治东武阳(今山东曹县一带)。次年春,曹操又在顿丘(今河南清丰西南)大破黑山军于毒部,在内黄(今河南内黄西北)大破黑山军眭固和正在东郡骚扰的匈奴于扶罗,平定东郡。曹操起兵以来苦无地盘,至此有了东郡这一立足之地。

191年刘焉割据益州

初平二年(191),益州(今四川德阳东北)牧刘焉命督义司马张鲁、别部司马张修合兵攻杀汉中(今陕西汉中东)太守苏国,断绝褒斜道(古代沟通秦岭的南北通道,首尾七百里),杀汉廷使臣,声言盗贼断路,无法与朝廷联系。又以托辞杀州中大族王咸、李权等十余人,借此立威。不久,犍为(今四川彭山东)太守任岐与校尉贾龙起兵攻打刘焉,被杀。刘焉气势更盛,时其诸子皆在长安,献帝使其子奉车都尉刘璋回益州晓喻利害。刘焉使其留在益州不再返回,遂割据益州。

191年刘备任平原相

初平二年(191),刘备因曾与公孙瓒同学于卢植,往依公孙瓒。不久,公孙瓒因刘备与其将田楷镇抚青州(今山东淄博北)有功,以刘备为平原相。刘备以共少时挚友河东关羽、涿郡张飞为别部司马。时常山人赵云率本郡将吏投奔公孙瓒,刘备深加结纳,赵云归附刘备。刘备本汉宗室之后,素有大志,因当时兵微将寡,暂依附于公孙瓒。

191年应劭击破青州黄巾

初平二年(191)十一月,青州(今山东淄博北)黄巾军三十万人进入泰山郡(今山东泰安东北)界,泰山太守应劭亲率文武与黄巾数次交锋,前后斩首数千级,获老弱人口万余人,辎重银二千两。青州黄巾数战不利,退出泰山。

191年司空种拂免官

种拂(?—192),字颍伯,南洛阳人,名臣种暠之子。历任司隶从事、宛令、光禄大夫等官,甚有政绩。初平元年(191),首任司空。次年七月因灾异免官。初平三年,董卓部将李傕、郭汜等攻陷长安,百官多逃避躲死。种拂挥剑而出,与李傕等交锋,战死阵前。

191年逝世

孙坚 (155年——191年 )

韩馥(han fu)?--191年 ,东汉末年的军阀与政治家。字文节。颍川郡人。

耿武(?--191年 )字文威,韩馥部将。

华雄(?-191年),东汉末年武将,于董卓手下为都督之职。

闵纯

张温

191年《资治通鉴》记载

孝献皇帝乙初平二年(辛未,公元一九一年)

春,正月,辛丑,赦天下。

关东诸将议:以朝廷幼冲,逼于董卓,远隔关塞,不知存否,幽州牧刘虞,宗室贤俊,欲共立为主。曹操曰:“吾等所以举兵而远近莫不响应者,以义故也。今幼主微弱,制于奸臣,非有昌邑亡国之衅,而一旦改易,天下其孰安之!诸君北面,我自西向。”韩馥、袁绍以书与袁术曰:“帝非孝灵子,欲依绛、灌诛废少主、迎立代王故事,奉大司马虞为帝。”术阴有不臣之心,不利国家有长君,乃外托公义以拒之。绍复与术书曰:“今西名有幼君,无血脉之属,公卿以下皆媚事卓,安可复信!但当使兵往屯关要,皆自蹙死。东立圣君,太平可冀,如何有疑?又室家见戮,不念子胥可复北面乎?”术答曰:“圣主聪睿,有周成之质。贼卓因危乱之际,威服百寮,此乃汉家小厄之会,乃云今上‘无血脉之属’,岂不诬乎!又曰‘室家见戮,可复北面’,此卓所为,岂国家哉!慺慺赤心,志在灭卓,不识其他!”馥、绍竟遣故乐浪太守张岐等赍议上虞尊号。虞见岐等,厉色叱之曰:“今天下崩乱,主上蒙尘,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国耻。诸君各据州郡,宜共戮力尽心王室,而反造逆谋以相垢污邪!”固拒之。馥等又请虞领尚书事,承制封拜,复不听,欲奔匈奴以自绝,绍等乃止。

二月,丁丑,以董卓为太师,位在诸侯王上。

孙坚移屯梁东,为卓将徐荣所败,复收散卒进屯阳人。卓遣东郡太守胡轸督步骑五千击之,以吕布为骑督。轸与布不相得,坚出击,大破之,枭其都督华雄。或谓袁术曰:“坚若得雒,不可复制,此为除狼而得虎也。”术疑之,不运军粮。坚夜驰见术,画地计校曰:“所以出身不顾者,上为国家讨贼,下慰将军家门之私雠。坚与卓非有骨肉之怨也,而将军受浸润之言,还相嫌疑,何也?”术踧?,即调发军粮。

坚还屯,卓遣将军李傕说坚,欲与和亲,令坚疏子弟任刺史、郡守者,许表用之。坚曰:“卓逆天无道,今不夷汝三族,县示四海,则吾死不瞑目,岂将与乃和亲邪!”复进军大谷,距雒九十里。卓自出,与坚战于诸陵间。卓败走,却屯渑池,聚兵于陕。坚进至雒阳,击吕布,复破走。坚乃扫除宗庙,祠以太牢,得传国玺于城南甄宫井中;分兵出新安、渑池间以邀卓。卓谓长史刘艾曰:“关东军败数矣,皆畏孤,无能为也。惟孙坚小戆,颇能用人,当语诸将,使知忌之。孤昔与周慎西征边、韩于金城,孤语张温,求引所将兵为慎作后驻,温不听。温又使孤讨先零叛羌,孤知其不克而不得止,遂行,留别部司马刘靖将步骑四千屯安定以为声势。叛羌欲截归道,孤小击辄开,畏安定有兵故也。虏谓安定当数万人,不知但靖也。而孙坚随周慎行,谓慎求先将万兵造金城,使慎以二万作后驻。边、韩畏慎大兵,不敢轻与坚战,而坚兵足以断其运道。儿曹用其言,凉州或能定也。温既不能用孤,慎又不能用坚,卒用败走。坚以佐军司马,所见略与人同,固自为可;但无故从诸袁儿,终亦死耳!”乃使东中郎将董越屯渑池,中郎将段煨屯华阴,中郎将牛辅屯安邑,其馀诸将布在诸县,以御山东。辅,卓之婿也。卓引还长安。孙坚修塞诸陵,引军还鲁阳。

夏,四月,董卓至长安,公卿皆迎拜车下。卓抵手谓御史中丞皇甫嵩曰:“义真,怖未乎?”嵩曰:“明公以德辅朝廷,大庆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将天下皆惧,岂独嵩乎!”卓党欲尊卓比太公,称尚父。卓以问蔡邕,邕曰:“明公威德,诚为巍巍,然比之太公,愚意以为未可。宜须关东平定,车驾还反旧京,然后议之。”卓乃止。卓使司隶校尉刘器籍吏民有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者,皆身诛,财物没官。于是更相诬引,冤死者以千数。百姓嚣嚣,道路以目。

六月,丙戌,地震。

秋,七月,司空种拂免;以光禄大夫济南淳于嘉为司空,太尉赵谦罢;以太常马日磾为太尉。

初,何进遣云中张杨还并州募兵,会进败,杨留上党,有众数千人。袁绍在河内,杨往归之,与南单于于扶罗屯漳水。韩馥以豪杰多归心袁绍,忌之;阴贬节其军粮,欲使其众离散。会馥将麹义叛,馥与战而败,绍因与义相结。绍客逢纪谓绍曰:“将军举大事而仰人资结,不据一州,无以自全。”绍曰:“冀州兵强,吾士饥乏,设不能办,无所容立。”纪曰:“韩馥庸才,可密要公孙瓒使取冀州,馥必骇惧,因遣辩士为陈祸福,馥迫于仓卒,必肯逊让。”绍然之,即以书与瓒。瓒遂引兵而至,外托讨董卓而阴谋袭馥,馥与战不利。会董卓入关,绍还军延津,使外甥陈留高干及馥所亲颍川辛评、荀谌、郭图等说馥曰:“公孙瓒将燕、代之卒乘胜来南,而诸郡应之,其锋不可当。袁车骑引军东向,其意未可量也。窃为将军危之!”馥惧,曰:“然则为之奈何?”谌曰:“君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孰与袁氏?”馥曰:“不如也。”“监危吐决,智勇过人,又孰与袁氏?”馥曰:“不如也。”谌曰:“袁氏一时之杰,将军资三不如之势,久处其上,彼必不为将军下也。夫冀州,天下之重资也,彼若与公孙瓒并力取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为同盟,当今之计,若举冀州以让袁氏,彼必厚德将军,瓒亦不能与之争矣。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馥性恇怯,因然其计。馥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闻而谏曰:“冀州带甲百万,谷支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奈何欲以州与之!”馥曰:“吾袁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让,古人所贵,诸君独何病焉!”先是,馥从事赵浮、程涣将强弩万张屯孟津,闻之,率兵驰还。时绍在朝歌清水,浮等从后来,船数百艘,众万馀人,整兵鼓,夜过绍营,绍甚恶之。浮等到,谓馥曰:“袁本初军无头粮,各已离散,虽有张杨、于扶罗新附,未肯为用,不足敌也。小从事等请以见兵拒之,旬日之间,必土崩瓦解。明将军但当开阁高枕,何忧何惧!”馥又不听,乃避位,出居中常侍赵忠故舍,遣子送印绶以让绍。绍将至,从事十人争弃馥去,独耿武、闵纯杖刀拒之,不能禁,乃止;绍皆杀之。

绍遂领冀州牧,承制以馥为奋威将军,而无所将御,亦无官属。绍以广平沮授为奋武将军,使监护诸将,宠遇甚厚。魏郡审配、巨鹿田丰并以正直不得志于韩馥,绍以丰为别驾,配为治中,及南阳许攸、逢纪、颍川荀谌皆为谋主。绍以河内朱汉为都官从事。汉先为韩馥所不礼,且欲徼迎绍意,擅发兵围守馥第,拔刃登屋,馥走上楼,收得馥大儿,槌折两脚。绍立收汉,杀之。馥犹忧怖,从绍索去,往依张邈。后绍遣使诣邈,有所计议,与邈耳语;馥在坐上,谓为见图,无何,起至溷,以书刀自杀。

鲍信谓曹操曰:“袁绍为盟主,因权夺利,将自生乱,是复有一卓也。若抑之,则力不能制,只以遘难。且可规大河之南以待其变。”搡善之。会黑山、于毒、白绕、眭固等十馀万众人略东郡,王肱不能御。曹操引兵入东郡,击白绕于濮阳,破之。袁绍因表操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

南单于劫张杨以叛袁绍,屯于黎阳。董卓以杨为建义将军、河内太守。

太史望气,言当有大臣戮死者。董卓使人诬卫尉张温与袁术交通,冬,十月,壬戌,笞杀温于市以应之。

青州黄巾寇勃海,众三十万,欲与黑山合。公孙瓒率步骑二万人逆击于东光南,大破之,斩首三万馀级。贼弃其辎重,奔走渡河。瓒因其半济薄之,贼复大破,死者数万,流血丹水,收得生口七万馀人,车甲财物不可胜算,威名大震。

刘虞子和为侍中,帝思东归,使和伪逃董卓,潜出武关诣虞,令将兵来迎。和至南阳,袁术利虞为援,留和不遣,许兵至俱西,令和为书与虞。虞得书,遣数千骑诣和。公孙瓒知术有异志,止之,虞不听。瓒恐术闻而怨之,亦遣其从弟越将千骑诣术。而阴教术执和,夺其兵,由是虞、瓒有隙。和逃术来北,复为袁绍所留。

是时关东州、郡务相兼并以自强大,袁绍、袁术亦自相离贰。术遣孙坚击董卓未返,绍以会稽周昂为豫州刺史,袭夺坚阳城。坚叹曰:“同举义兵,将救社稷,逆贼垂破而各若此,吾当谁与戮力乎!”引兵击昂,走之。袁术遣公孙越助坚攻昂,越为流矢所中死。公孙瓒怒曰:“余弟死,祸起于绍。”遂出军屯磐河,上疏数绍罪恶,进兵攻绍。冀州诸城多畔绍从瓒。绍惧,以所佩勃海太守印绶授瓒从弟范,遣之郡,而范遂背绍,领勃海兵以助瓒。瓒乃自署其将帅严纲为冀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单经为兖州刺史。又悉改置郡、县守、令。

初,涿郡刘备,中山靖王之后也。少孤贫,与母以贩履为业,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自见其耳;有大志,少语言,喜怒不形于色。尝与公孙瓒同师事卢植,由是往依瓒。瓒使备与田楷徇青州有功,因以为平原相。备少与河东关羽、涿郡张飞相友善;以羽、飞为别部司马,分统部曲。备与二人寝则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广坐,侍立终日,随备周旋,不避艰险。常山赵云为本郡将吏兵诣公孙瓒,瓒曰:“闻贵州人皆愿袁氏,君何独迷而能反乎?”云曰:“天下讻讠凶,未知孰是,民有倒县之厄,鄙州论议,从仁政所在,不为忽袁公,私明将军也。”刘备见而奇之,深加接纳,云遂从备至平原,为备主骑兵。初,袁术之得南阳,户口数百万,而术奢淫肆欲,征敛无度,百姓苦之,稍稍离散。既与袁绍有隙,各立党援以相图谋。术结公孙瓒而绍连刘表,豪桀多附于绍。术怒曰:“群竖不吾从而从吾家奴乎!”又与公孙瓒书曰:“绍非袁氏子。”绍闻大怒。

术使孙坚击刘表,表遣其将黄祖逆战于樊、邓之间,坚击破之,遂围襄阳。表夜遣黄祖潜出发兵,祖将兵欲还,坚逆与战,祖败走,窜岘山中。坚乘胜夜追祖,祖部兵从竹木间暗射坚,杀之。坚所举孝廉长沙桓阶诣表坚丧,表义而许之。坚兄子贲率其士众就袁术,术复表贲为豫州刺史。术由是不能胜表。

初,董卓入关,留朱俊守雒阳,而俊潜与山东诸将通谋,惧为卓所袭,出奔荆州。卓以弘农杨懿为河南尹;俊复引兵还雒,击懿,走之。俊以河南残破无所资,乃东屯中牟,移书州郡,请师讨卓。徐州刺史陶谦上俊行车骑将军,遣精兵三千助之,馀州郡亦有所给。谦,丹杨人。朝廷以黄巾寇乱徐州,用谦为刺史。谦至,击黄巾,大破走之,州境晏然。

刘焉在益州阴图异计。沛人张鲁,自祖父陵以来世为五斗米道,客居于蜀。鲁母以鬼道常往来焉家,焉乃以鲁为督义司马,以张脩为别部司马,与合兵掩杀汉中太守苏固,断绝斜谷阁,杀害汉使。焉上书言:“米贼断道,不得复通。”又托他事杀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馀人,以立威刑。犍为太守任岐及校尉贾龙由此起兵攻焉,焉击杀岐、龙。焉意渐盛,作乘舆车具千馀乘,刘表上“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之论。时焉子范为左中郎将,诞为治书御史,璋为奉车都尉,皆从帝在长安,惟小子别部车马瑁素随焉;帝使璋晓喻焉,焉留璋不遣。

公孙度威行海外,中国人士避乱者多归之,北海管宁、邴原、王烈皆往依焉。宁少时与华歆为友,尝与歆共锄菜,见地有金,宁挥锄不顾,与瓦石无异,歆捉而掷之,人以是知其优劣。邴原远行游学,八九年而归,师友以原不饮酒,会米肉送之,原曰:“本能饮酒,但以荒思废业,故断之耳。今当远别,可一饮燕。”于是共坐饮酒,终日不醉。宁、原俱以操尚称,度虚馆以候之。宁既见度,乃庐于山谷。时避难者多居郡南,而宁独居北,示无还志,后渐来从之,旬月而成邑。宁每见度,语唯经典,不及世事;还山,专讲《诗》、《书》,习俎豆,非学者无见也。由是度安其贤,民化其德。邴原性刚直,清议以格物,度已下心不安之。宁谓原曰:“潜龙以不见成德。言非其时,皆招祸之道也。”密遣原逃归,度闻之,亦不复追也。王烈器业过人,少时名闻在原、宁之右。善于教诱,乡里有盗牛者,主得之,盗请罪,曰:“刑戮是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而使人谢之,遗布一端。或问其故,烈曰:“盗惧吾闻其过,是有耻恶之心,既知耻恶,则善心将生,故与布以劝为善也。”后有老父遗剑于路,行道一人见而守之。至暮,老父还,寻得剑,怪之,以事告烈,烈使推求,乃先盗牛者也。诸有争讼曲直将质之于烈,或至涂而反,或望庐而还,皆相推以直,不敢使烈闻之。度欲以为长史,烈辞之,为商贾以自秽,乃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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